新加坡佛教总会
近两年来,大家“以护生代替放生”,“以素食代替放生”。一段时间下来,得到很多信众的理解和支持。
为什么要放生
其实,道家的重要典籍《列子·说符篇》中也有放生的记载:邯郸的老百姓在正月初一向简子献上斑鸠,简子很高兴,丰厚地奖赏他们。幕僚问他为什么这样做。简子说:“正月初一放生,显示对动物的恩泽”。
当然,在西方文明中,也不乏类似的思想。德国著名哲学家康德(ImmanuelKant)曾说:“人类如果不想窒息自己的情感,则人必须要以仁心对待动物,因为对动物残忍的人对人也会变得残忍。我们可以从人对待动物的态度上来判断他的心。”
放生本来是一桩功德无量的好事,但是在缺乏指导、缺乏对动物基本生存条件的认知、缺乏科学的放生知识的情况下,一味地追求形式、追求功德、甚至追求热闹,我们很多人的放生反而变成杀生。而与此同时,放生市场不断扩大和放生活动的规律化也直接催生了放生行为的商业化。
其实,这种情形在《列子·说符篇》中记载的那个小故事中也早已提到了。简子说正月初一放生是尊重生命,示以恩德。但他的幕僚却说:“老百姓知道你要放生,所以争着捕捉它们,因捕捉而杀死的动物就更多了。你如果想要它们存活,不如禁止老百姓捕猎。捕捉来了再放生,好处还不如坏处多呢!”
在我国,尤其是在卫塞节及佛菩萨圣诞日前后,全国上下各个寺院庵堂几乎都有规模不小的放生活动,大批量的放生需要大批量的购买,大批量的购买需要大批量的供应,大批量的供应需要大批量的捕捞,奇货可居,甚至此时各种水产动物的价格也随之上涨。
当放生的弊端逐渐暴露后,有人把矛头指向商人,责备他们惟利是图,不择手段。但是,商人逐利,何错之有?
反躬自问,难道我们自身,尤其是喜好“放生一族”的佛教同修自己难道没有错误吗?不久前,我们坐渔船去海上撒骨灰,当船家得知我们是居士林的同修时,便对着我大发牢骚。他非常赞同居士林提倡的“新放生主义”,没别的原因,他说跑海上几十年,看了太多放生变杀生的悲剧。尤其是近几年来有些人经常带领信徒举行放生活动,而他们经常把淡水鱼放进大海里,把浅水处生活的螺蛳丢进深海里,把沼泽龟和山龟也放进海里。每次告诉放生的带领人,他们却置若罔闻,而他们的放生队伍一离开,海面上便白花花地飘着一大片死鱼。
这样的例子可以说举不胜举。我国国家公园局估计,去年在卫塞节期间放生的动物有九成不到一个星期就死亡。公园局的专家分析,因为这些动物是被饲养惯的,无法自己觅食及自我保护,最终不是饿死,就是被同林中的动物杀死。
我国如此,国外亦不例外。中国近些年来经济高速发展,每到佛菩萨圣诞日,规模宏大的放生活动处处上演。比较典型的例子是去年大年初一很多善男信女凿开冰面在北京后海放生黄鳝、乌龟、甲鱼、甚至热带鱼等五花八门的水族动物,结果因为缺氧和气温太低,所放动物几乎无一生还。(《新京报》)。
厦门观鸟会的人说,野生状态的未成年麻雀一般都有成鸟带领,这群麻雀是清一色的雏鸟,没有一只成年鸟。厦大水库位置偏僻,基本上没有未成年麻雀需要的食物。另外,这些麻雀行为迟钝,不怕人,它们聚在一起刨土找食,很显然是笼养形成的习惯,买这样的鸟类放生不饿死才奇怪(《厦门晚报》)。
该不该放生
如果盲目“放生”,就变成了“放死”,也会对环境和生态平衡造成影响。
当代很多高僧大德也指出当今放生应谨慎为之。台湾法鼓山创办人圣严法师曾说:放生在佛教观念上来讲,本來就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但是一切要讲求随缘,无须强求。如果有人遇到了野生动物本來就在野地生活得很好,不小心被人捉到了,你买下來放它回去,这是一种功德。如果是为了放生而放生,“为了放生而捕生,那就是杀生而不是放生了。”
我国的淡水资源非常有限,几个蓄水池的生态环境在政府的有效管理下为国民和周边居民的生活带来不可或缺的利益,为了免受污染,蓄水池的生物容量和生物种类也是有严格限度的。偷偷摸摸地把水族类放进蓄水池内,这是一种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
在新加坡的特殊环境下,我们提倡以呵护生命、关爱动物和素食来代替放生,从根本上改变放生在新环境下的消极影响,也从根本上杜绝放生悲剧的不断上演。我国素餐馆和熟食中心的素食摊位非常普遍,我建议佛教徒在佛菩萨圣诞日带家人朋友去吃素,这是一种更健康的饮食观、也是一种更积极的护生放生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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