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眼中的戒律
傅正 释迦如来开一代圣教不惜苦口婆心地教诫弟子们,要精进勤持戒律,守护身心,断染污法,始得入真实道,临减之际还殷勤咐嘱。然而末法众生对於戒律的立场和态度,着实令人心寒!有人说:“戒律是两千年前的事了,现在已是末法时代,亦将是二十一世纪,是新时期发展的阶段,随着时代的进步舆改革,时下戒律已经是老套了,不能适应这个时代的要求,我们再不能食古不化,生搬硬套,也该大力改革。”不说不知道,说了吓一跳。什麽叫食古不化?什麽叫生搬硬套?时代的确是经过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物质生活也相对的提高,也给人们多少带来些快乐,但社会形形色色现象的出现,更使人心不古,世道日下,难道我们仅仅看到这些现象而情绪化地生活,根本不冷静的思考自己生存的方式,生活的意义、态度,像“疯子”一样起哄,像“虻牛”一样让社会牵着鼻子走?没有立场,没有原则的人是最可怜的,您难道以为这种生活有意义,有乐趣,花天酒地的寻找刺激性能感到快乐吗?与其说,这种生存方式是幸福的话,毋宁说其背後隐藏着更大的痛苦与无奈。法无本末之分,是由众生行持的颠倒而有差别。我们不主张墨守陈规,原地踏步,但也不提倡大刀阔斧,毫无原则,生活在新时代的人们难道由此而可以去舍本逐末吗?这样连“金玉其外”也将成为问题了! 《善见律》说:“毗尼住世,佛法住世。”《华严经》讲:“戒为无上菩提本。” 在人们通常观念中错误的认为,不受戒反而好些,自由、潇洒,任君作为,无所拘束,随心所欲;一旦受了戒後,就这不能做那不能行,很不自在。因此有佛弟子於佛一入灭,就高声大嚷:“现在我可以无忧无虑了,那老头子在时,规定我们这不能行那不允许,现在他去了,谁能奈我何?”不知道人们对“自由”作何理解,更不知道人们在受乐时,罪业之影也随身而来了,在寻找快感时已铸下弥天之罪,哪还有自由可言呢?多少人就这样在不经意间,起心动念妄造种种业因而受轮迥,生活也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过着。如果我们是个有眼力或有智慧的人,稍一思虑就能明白,我们不该认为这幻化生灭无常的世间有真正的快乐。即使有,那也是短暂的,迅速的,快乐过後是痛苦,这叫乐极生悲。如果我们一定执著有一个真实物体存在,并一心去追求那虚无缥渺的享乐,那我们活得非常的痛苦。 戒律是佛法的大地、修道的根基,众恶由之消灭,万善由之生起,故戒律是为佛法的寿命。释迦如来开创一代圣教统分经、律、论之三藏法,以成戒、定、慧之三毕,期转迷开悟之证果。戒律如捉贼,禅定如缚贼,慧学如杀贼。三学之中以戒学为首,可以想见戒律对於住持佛法、正法久住的重要性。不论在个人修持中还是僧团规范中,都起着重要的作用。它的功能在於断绝生死道中的业因业缘,所以戒律的制定,不是佛陀对於弟子们的一种束缚,实是佛子的解脱道,僧团的防腐剂。 佛教之有戒律的出现,是因为众生心态的不具备,没有免疫力,对合理的生活起了错觉,没有把持当下心念符合佛法与否而从事种种违背法则的事情,使清净自性的本体随著污染法而造作众恶。在生活中没有坚守岗位,黑暗愚昧地生活,没有智慧光明的觉照,黑白颠倒,是非不明,造种种罪,绪各种业,障覆了本性的清净。戒律的产生是应众生的需要,为端正众生的行为,改变其不具备的心态,使它能够守护戒律与法的原则,不因一念之差而去造成千古之恨,失去了清净的本体。 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生活过得快乐,过得幸福,皆希望能够青春常在,没有人愿意把自己推向死亡的道路,拒绝迈向幸福的大道。然而,现在又有多少人就是要拒绝一切教诲,舍弃善意的忠告,想自由,求洒脱,把自己拒绝於涅槃门外,道能怪谁呢?是什麽人的过错?还不是上自己的当,中烦恼的圈,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现在我们学戒,就是要使生活合理化、道德化,把一切不良的行为改正过来,从而又在火堆中救脱了自己。所以,学戒受戒,不是自我束缚,失去自由;相反,它是救拔那些身陷囹圄,堕入深渊,失去自由的人们。因此,戒的真义是自由,而非束缚,只有守持戒律才真正具有护持生命的功能,更能体现生命的价值,使生活更美好,也只有守持戒律才能真正通往开悟、解脱、幸福的大门。 如果您想生活得更加快乐自由,获得无上解脱,或者您想在茫茫的人生苦海中寻找到失落的自性,抑或想使生活更加有组织和规范,以及您想回归到一个自性清净的原处,休息片刻,那麽您从现在起,放下生活中的一切无聊,拿起戒律的保障,把握当前一念的清净,逐渐去除染污法,那您的生活将更加充满阳光、幸福和自由。 戒律限制了人的兽性,发挥了人的本性,从而使我们实现人生的理想之路——成佛作祖。
摘自《洛阳佛教》2002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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