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历元年,公元前543年5月月圆日后半夜,释迦牟尼佛于拘尸那迦的娑罗双生树间入大涅槃。在佛入灭的前几个小时,收了最后的佛弟子须跋长者,也就是500罗汉中的须跋陀罗尊者。留下了一个比“朝闻夕死”更可贵的“即闻即死”的美丽传说!
据《长阿含·游行经》记载:月圆之日这天,佛知天时已至,便吩咐阿难等弟子:入拘尸那迦城告知当地末罗人:佛将涅槃,“汝等可往咨问所疑,面受教诫,宜及是时,无从后悔。”对人生有疑问的赶紧去求佛开解吧,以后就真没机会了!
当时,拘尸那迦有位120岁的梵志(指外道),他就是今天故事的主角,佛的最后弟子须跋长者。须跋长者年事已高,不爱出门,消息闭塞。当他听到佛将涅槃的消息已是深夜。须跋长者很讶异,不顾年老体弱,夜行不便,马不停蹄赶往城外的娑罗林。
此时,佛已经开解了许多人,很疲惫。须跋长者求告阿难:“我于法有疑,愿见瞿昙,一决我意。”阿难不允许:“止!止!须跋,佛身有疾,无劳扰也。”须跋长者求请再三,阿难都没有答应。
佛听到了须跋长者的话,便对阿难说:“他既然有疑问,你就让他过来吧。”阿难只好遵照佛的吩咐,但放行时仍小声叮嘱他:“汝欲觐佛,宜知是时。”要识趣,自己把握好时间。
须跋长者的第一个疑问是,九十六种外道,各有异法,佛你全知道吗?到底哪些改信,哪些不该信呢?
佛说,八圣道(即八正道:1.正见,2.正思惟。3.正语,4.正业,5.正命,6.正精进,7.正念,8.正定)外别无佛果,96种外道无沙门四果。佛为说此偈:“戒定智慧行,独处而思惟。今说法之要,此外无沙门。”
须跋若有所思,于是问:“像我这种外道可以出家受戒吗?”佛说,外道异学欲出家受戒“当试四月,观其人行,察其志性。具诸威仪无漏失者,乃得具戒。”一句话,四个月考核期!
可佛今夜即将入灭,别说四个月,四个小时未必等得了。于是须跋长者求告佛“我于佛正法中四岁使役,具诸威仪,无有漏失。”这四年我都没有任何漏失,请佛准许我出家吧。
佛看到了须跋长者的坚定信念,准许他出家受戒,成为如来最后弟子。须跋长者出家后,在佛身边“净修梵行,于现法中,自身作证。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得如实智,更不受有。时夜未久,即成罗汉。”
出家不到几个小时,须跋长者修成了阿罗汉。由于不忍佛将入灭,便先于佛而入大涅槃。唯留阿难在旁唏嘘不已。
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人的一生总要有那么丁点真正活明白的时候。可对比120岁的须跋长者“即闻道,即死可矣。”不免感叹:人身难得,佛法难闻,有的人自愿痴愚一生,有的人求一刻澄明便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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